目前是美國社會自南北戰爭以來最分化的時代,經濟結構問題令美國中產階級的縮小,導致民粹主義抬頭、兩黨政治對立惡化;中美關系成為美國內部問題的“犧牲品”,而拜登是個非常弱勢的總統,僅得到過半的選票,因此改變現狀的能力有限。拜登上任后在一周半內簽署了近40份行政令,但鄭永年仍看不出拜登打算如何應對美國的根本問題。經濟結構的問題拜登碰都碰不了,因為這是以華爾街為主導,他解決不了。在外交政策方面,拜登政府以及團隊在上任前后都多次表明,有意重振核心聯盟體系;但日本和德國在特朗普“退群”后都爭取在外交上變得更加獨立,因此美國很難回到美蘇冷戰時期那樣,要利用共同盟友對付中國,一點可能性都沒有。未來世界的格局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中國如何應對美國,而中國完全有條件通過單邊開放避免冷戰。戰狼外交對中國沒有好處,這等同于用自己的短板對付別人的長板;反之,中國開放的潛力和巨大的市場才是其強項,在一些領域中,就算美國封鎖中國,中國還是會保持開放。只要美國還是資本主義,只要中國還是開放,中美兩個經濟體之間,不會完全脫鉤,脫鉤不了的。在美國資本還是老大,歷史上看是白宮挺華爾街,不是華爾街挺白宮,但是有一個條件,中國必須開放。中國和歐美下個階段的競爭不再是技術競爭,而是規則和標準的競爭。中國如果要強大起來,就必須統一中國國內的規則標準,“如果做好,中國下一步的發展,將是飛躍式的發展”。